几日后,久不见人影的林绯钰便匆匆过来,说宣临城发生了一件大事。
彼时沈牧亭正在看空出来的花瓶里的那“石子”,细细观察就发现这些虫子跟末世的那些虫子还是有区别的,它们的口器没有末世时的相同品种利,也更短一些,不过作用是一点没变。
“什么事?”月烛溟的书案空了出来,把那些小虫子都开膛破肚了,此时书案上一片狼藉。
“沈蚩为沈慕华逼婚了。”
两人都抬眸看林绯钰,随即转头对视了一眼。
林绯钰自从当了官一直不曾出现在他们面前过,江瑾那边暂时也没消息传来,不过……逼婚?
沈牧亭笑了,视线揶揄地看向月烛溟,“看来方时镜是被人摆了一道啊。”
月烛溟不在乎地笑了笑,只道:“阿亭说得对。”
方时镜确实被人摆了一道,只是这么拙劣的伎俩,方时镜怎么会着了道。
沈牧亭嘴角轻轻勾着,“王爷,你说右相会如何做?”
自己的亲儿子,公然联合外人陷害自己的亲爹,方棣通一直以“平”谋事,而今他还能做到一个平字么?
“且等着吧!”他也想知道右相会如何做。
宫中,月凛天也颇为诧异,他圣旨刚拟好还没颁下去,沈蚩居然进宫求他给沈慕华做主,哭得老泪纵横,一口一个“我清清白白的女儿啊”,还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儿,这让月凛天诧异之余只剩怒不可遏,偏偏不能发作。
方时镜首次在朝堂失了风度,却只能隐忍。
方棣通一张老脸顿时像是历经岁月的老树皮,皱得难看得很。
月凛天终究没有当朝赐婚,依旧拖着。
回府路上,方时镜第一次没有骑马而行,而是坐上了他爹的马车。
“究竟怎么回事?”方棣通知道方时镜向来不会夜不归宿,可前天晚上他确实没有回家,方时镜也有自己的宅子,他告诉他他回自己的宅子住了一晚。
前天晚上他确实回自己的宅子住了一晚,是方时非说想去他的宅子里清静清静,可方时镜能防备任何人,都没想过防备自己的家人。
一觉醒来,沈慕华就躺在他身边抹眼泪,神情凄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