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想请三公子放了绯钰。”一边说晏十风一边朝沈牧亭跪了下去。
看着低头又抱拳的晏十风,沈牧亭觉得颇为好笑,他虽用了点计俩让林绯钰来了战王府,可到底这是林绯钰自己的选择。
“侍郎这话是什么意思?”沈牧亭没让他起来,而是淡定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道:“有点苦。”
“下官知晓此话唐突,但绯钰自小潇洒不喜朝堂……”
“所以侍郎便来为林绯钰做决定?”沈牧亭的语气没有丝毫变化,他放下茶盏,“侍郎可知,这世上有许多身不由己之事,林绯钰是璞玉蒙尘,就算我没有出手,也会有沈蚩,右相,或者……皇上,你能管多少?又有几条命让你这么管?”
沈牧亭这番话说的晏十风颇为脸红,确实如此,就算没有战王,也会有其他人,可是林绯钰从小便不喜欢朝堂之事,自己入仕后他都不与自己来往了,连发小他都能因为选择不同而放弃,又岂会甘心如此受制于人。
“你在朝为官也有些年头了,我记得你还比林绯钰年长几岁,怎会看不透这些事。”
晏十风抿唇不语,他不是看不透,只是想为林绯钰搏一搏。当初他头也不回的入仕,算是欠了林绯钰一个交代,他那么不喜朝堂,他只是想补偿他一点,他身不由己的进去了,不想林绯钰也同他一样。
官家子就是官家子,盛宣国风如此,许多寒门子弟熬一辈子也未必能有他们这些人一句话便能决定的前途。
“还请三公子成全。”晏十风拜了下去。
沈牧亭拧紧了眉,“侍郎拜我不成体统,我只是战王的夫,一没官职二没爵位……”
“可我知,战王只听你的。”晏十风仰起头连,目光直直地看向沈牧亭,那双眼中有坚持,却是坚持让沈牧亭放了林绯钰。
“侍郎,你找错人了,这事儿你应该找战王,而非……”
“砰!”
沈牧亭的话被一道撞门声打断,林绯钰红着眼,看着屋中两人,当他知道晏十风这个傻子居然来找沈牧亭了的时候,急得想也没想地跑了过来,撞开门就看到了这一幕。
门口的伏琴跟仇轩:……
林绯钰的动作太快了,轻功又好,他俩根本没来得及阻止,当即两人双双跪了下去,“属下失职,还请主子责罚。”
“晏十风,你管什么闲事。”林绯钰直接质问晏十风。
“小钰。”晏十风有些错愕地看着林绯钰,他没想过林绯钰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