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黑衣人“啊啊”了几声,沈牧亭这才注意他被卸掉了下巴,他看着黑衣人的口腔,喊了一声“仇轩”,仇轩立即起身将他藏在口腔中的毒丸弄了出来,给他把下巴装了回去。
“说吧!”沈牧亭坐在了月烛溟旁边,放下汤婆端着月烛溟的茶喝了一口,“我听着。”
态度不温不火。
好似不论什么,沈牧亭都能以这幅风轻云淡的姿态对待。
见黑衣人不说话,沈牧亭朝仇轩道:“把他剥了,找些虫子来。”
月烛溟带来的人面面相觑,仇轩立即上手了,他们也不敢耽搁,立马去找了,要在这凛冬找虫子可不简单,好多都冬眠了,不过么……
沈牧亭尤擅此道。
等仇轩将人剥光,那黑衣人都不开口,凌冽的寒风吹得他打摆子,铁链随着他打摆子的弧度轻轻晃动,碰撞出铃铃声响。
“不说么?还是哑了?”沈牧亭好奇地盯着黑衣人。
不知道为什么,那轻描淡写的七个字,让仇轩忽然生出了一股彻骨的寒意,那种寒意跟她们王爷表现出来的完全不一样,他们王爷让人怕是表面,而沈牧亭给人的寒,是从心。
沈牧亭放下汤婆,走进那个黑衣人,伸手握住了他的肩胛骨,轻轻一捏,黑衣人立即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之声。
“没哑啊!”沈牧亭奇怪地看着他,月烛溟却看不下去了,看着这样的沈牧亭,让他心疼之外,又格外的震撼,他以为,沈牧亭就应该是养在他王府内的那朵娇花,这种事,不该经由他手,不由喊了一声:“牧亭。”
那一声轻得很,却又心疼得紧。
“嗯?”沈牧亭回头,朝月烛溟勾起一个浅浅的笑,道:“王爷,你的手段太保守了。”
月烛溟的手段都是常规的逼问方式,这一屋子的刑/具这些人也不知道见过多少了,哪会知道怕。
身体上的疼,哪能比得上内心的怕呢?
很快,出去的护卫便抬了一个箱子过来,跪地道:“禀报公子,只找到这些。”
沈牧亭掀开箱子一看,确实是一些虫子,不过都懒洋洋的不爱动。
“仇轩,让他睁眼。”沈牧亭态度不变,仇轩立即上前掰开了那人的眼睛。
那人的眼球一片浑浊,却是个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