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牧亭兀自宽衣,好似把月烛溟推过来,就是看他洗澡的一样。
接着沈牧亭就下了水,被水包裹的时候还发出了一阵满足的喟叹。
在末世洗热水澡的机会并不多,偶尔洗一次还得防备会不会忽然蹦出一个人来杀他。
他满足地瞌上双眼,泼墨般的长发晕在水里,拢着背后的一片莹白。
他偏头看着坐在轮椅上的月烛溟,转身趴在浴池边上,脸颊被热水晕上了一抹薄红,笑道:“王爷,可要我帮忙?”
讲真的,沈牧亭就是故意的,他能感觉到月烛溟的反应,更喜欢看他生气却又碍于自己能让他站起来的利益,不敢对他发作,就觉得月烛溟那张脸怎么看怎么好看,越看越好玩儿。
沈牧亭说这话的时候,带笑的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戏谑,月烛溟顿时觉得更气郁了,他从前一直厮杀于战场,回京后烦那些权谋之术,身边伺候的人除了近卫再无他人,但他洗澡的时候不喜有人在旁。
但现在……
他的身体微微后仰,点头道:“那就有劳了!”
沈牧亭挑了下眉,视线在他身上扫了一圈,月烛溟已经在宽衣了。
沈牧亭:……
他虽不拘小节,但不曾与人共浴过,从前这具身子顶着花瓶草包之名身旁万事有人替,但在他寻死觅活不嫁战王时,从前在原主跟前跟狗一样的仆从,最后是压着原主不准他起身之人其一。
拥有原主的记忆,但他到底不是原来的沈牧亭。
直到月烛溟褪得只余亵裤,沈牧亭挑眉,“不脱光么?”
“沈三公子,脱光意味着什么你可明白?”月烛溟眼中勾现出了几分战王本意,那是属于战场上的铁血。在轮椅上坐了三年,他的身材也并未因此出现赘肉,是好看而健康的身材。
好身材的沈牧亭见过不少,但没人能像月烛溟这样,各处的比例都恰到好处。
沈牧亭闻言并不怯,而是笑道:“倘若你是想让我动,抱歉,我体力不好。”
月烛溟那十分气势瞬间泄了三分,这他么扎心处处往要害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