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实在无法将那不怒自威、深不可测的白衣中年人,和逛窑子联系到起来。
他呆呆的问道:“师伯也逛窑子?”
“何止啊!他还白嫖呢!”
唐蝉哈哈一笑,说道:“我遇到他的时候,他刚睡了人家院里的头牌,还不给钱,正被老鸨子抓着要钱呢,那场面,别提多狼狈了。”
“而我,作为浩气宗的亲传弟子,反正钱多得花不完,所以就帮他解围了。”
“但是你师伯并没有感激我,而是表现得很平静,那种平静,怎么说呢……就好像一丝不挂的站在大街上,却丝毫不感到尴尬,还一本正经的。”
“当时我就知道,这是个高人!”
“我这人读书少,没什么心眼儿,于是我就问他,你是不是高人。”
“他说,是。”
“然后我说,哪有这么穷困潦倒的高人啊?他说,真正的高人,都是这样穷困潦倒的。”
“嗯,他当时的眼神很深邃,那种感觉,我无法形容,反正就是感觉……他说的都是真的!”
“于是,我就起了跟他结交的心思。”
“可是,他这人似乎无欲无求,虽然他什么都做,比如逛窑子、喝茶、吃饭、睡觉,但是他从不求人。哪怕没钱花,也从不找我借,反正有钱就给,没钱就赖账,大不了挨打。十分的光棍儿。”
“直到有一天,他突然很认真的对我说,你跪下,我求你一件事……”
李长生眼睛瞪大!
他呆呆的看着自己的师父,问道:“你就……跪下了?”
“嗯,我当场就给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