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君墨住院了。
傅欣然不敢再将安凝的任何事情告诉他。
她清楚,傅君墨不是不记得了,只是,不敢和她说……
如果要是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真的是对安凝这个人没有一点印象的话,他又怎么会到进医院的地步?
安凝死了。
尸体是她去辨认的。
因为长久在海水里泡着的原因,尸体已经高度腐烂,如若不是那一身衣服,以及她不离手的手链的话,兴许就连她也不能确认,那是她从小到大一直喜爱的安凝姐……
“你想说什么?”傅君墨倚靠在床头,身着病号服的他并没有丝毫病态,反而愈发凌厉,让人不敢直视。
傅欣然有些犹豫,可终究还是说了,“明天会举行安凝姐的葬礼……”
她小心翼翼的去看傅君墨的神色,可……什么都没有。
傅君墨的眉头微蹙,他凝神去看她,“你朋友吗?如果是很重要的朋友的话,就去吧。”
“……什么?”她好似没听清一样,怔然的问他。
“怎么?你还想让我跟着你一起去吗?”
“……安凝姐,那是安凝姐的葬礼!”傅欣然有些激动,“哥,不管你当初——”
“按照你的意思,我合该认识这个叫安凝的人?”傅君墨眉头拧的更厉害了,“欣然,你知道我有多忙,这一段时间积压的工作多的让我……”
傅欣然根本就不知道傅君墨后面都说了些什么,她慌乱的往主治医生的办公室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