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清远早就见惯了他这副模样,内心毫无波动,甚至还有点亲切,他还有心思索,沉吟了一会儿道,“倘若他还活着,那我应该不认识你。”
傅允痕:......
他一下子松开捏住清远下巴的手,气闷一般的转过身去,不想再看到他。
清远眼中有笑意滑过,一下一下地摸着他的腰,“生气了?”
“别理我!”语气暴躁,像是一只张牙舞爪的猫咪。
清远收回了放在他腰上的手,好脾气道,“好,不理你。”
傅允痕:......
他沉着脸拉过清远的手重新搭在他腰上,兀自生着气。
清远眉梢眼角都带着笑意,顺毛一般的沿着他脊背来回轻抚,“这都过去了,我们还是遇到了。”
就像是那年贺楼明死死地护住他,咒术入体后自己疼得浑身发抖,却是撑着一口气盯着他,看到他无事后才喃喃道,“好疼啊,还好不是你。”
也就是那一瞬,清远发现眼前的人在他心里的分量远比他以为的要重上许多,看到他难受,觉察到他可能神魂不稳,他基本没有什么犹豫就和他结成了道侣。
傅允痕像是被这话哄到了,又慢吞吞地翻过身来望着他,静静地开口,“我知道我性子没有他好,又容易生气,但我会慢慢克制。”
谦虚了啊,你们半斤八两的。
他只缓缓地摩挲着傅允痕一截劲瘦冷白的腰身,没有开口,动作亦不带任何□□,只像是在抚摸着一只被惊吓到的猫儿,无言的安慰着。
傅允痕看着他,像是还要想说什么,却是沉默了下来,只是轻轻地抿了抿唇,慢慢地蜷起手指,留下了无言的隐忍。
似乎是一直是这样,傅允痕骄傲冷漠,贺楼明更是狠戾乖戾,但到最后开始退让的总是他。
清远轻叹了一口气,慢慢地摸了摸他头发,这个世界是短发,但仍有些细软,摸在手里手感一如既往的好,“傅允痕”
他声音温和,伴着外面的海风飘进傅允痕的耳中,“其实那日,我想说的是我们能不能重新开始。”
傅允痕一下子睁大眼睛,不敢置信地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