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然想看看,张辽会如何处置此事。
“张铭出列!”面色阴鸷的张辽,此时头也未回怒声喝道。
“属下在!”适才被何咸问询的那名并州头目,登时挺胸站了出来。虽然,他从张辽那愠怒的口气中,听出了杀机。但站出来的这一刻,并没有半分迟疑。
“究竟发生了何事,你与我一一道来!”张辽回头怒视那个张铭,此时眼中的杀机已毫不掩饰。
“回大人,属下奉大人之命,将新募三十余兵士带入营中。然半路上他们这些凉州兵士横加阻拦,羞辱我等。我等气不过,才与他们发生了冲突,误误杀了几名百姓……”
“误杀?”听闻这些兵士果然杀害了百姓,张辽那狭长的面庞阴沉地简直快要滴出水来,转口又问道:“我已得知今日这些凉州兵奉命巡街,难道他们阻拦你们时,没有告知你们吗?”
“告,告知了……不过,他们上来便恶语相向,还对我等拳打脚踢,要我等交出兵刃……”见张辽怒色毫不遮掩,这个叫张铭的士卒急忙辩解。
“那你可否向他们出示腰牌,证明你们的身份?”可张辽却根本不理睬他的辩解,喝问打断道。
“不,不曾……”
“好!还算你敢作敢当。”张辽一脚将那张铭踹翻在地,对着身后的士卒喝令道:“张铭不识大体、罔顾军纪,致使两军当街冲突,酿成大祸,理应当斩!”
“大人,可他们这些凉州兵,向来瞧不起我们并州人,屡屡无事生非……”听闻自己竟然会是死罪,张铭自然不服,爬起来向张辽求情道。
可张辽却仍旧一脚踹上,转而悲愤喝道:“勿需多言!此非你今日闯祸之借口。”言罢,张辽又陡然抬头,向那些三十新募兵士怒吼道:“还有谁,适才在冲突中杀戮了百姓,是并州男儿的,给我主动站出来!”
在张辽那熊熊的杀机威迫下,刚才那些骄横的并州士卒都意识到了严酷的后果,一时间,竟没人敢站出来。
这一结果,自然使得一旁的华安冷笑不已。不过,何咸却看不惯他那种小人得志的模样,佯装抬手欲揍的模样,吓得华安当即收敛了放肆的神态。
“有胆杀人,没胆承认是吗?”张辽气怒更甚,恨铁不成钢,他陡然从战马上取下自己的长矛,指着那些并州士卒吼道:“我张辽征募尔等,是要得一支果敢善战、戮力杀敌的豪杰,而不是杀敌无方,屠民有术的败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