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拉科……”西奥多想安慰德拉科,却发现那些宽慰的话语在这种生离死别面前都是那么的苍白无力。他把无效的词汇吞入腹中,只是用魔咒将德拉科那根正在渗血的手指治愈好。
德拉科安静地站在原地,任由西奥多动作。他垂着头,金色的刘海挡住了他的眼睛。“我没事。”德拉科终于轻轻开口,他抬起自己的手腕,无声地盯着上面还没有褪去的浅淡的星标,“为什么星标还在……”
“先回家吧。”西奥多柔声说道,“同心咒肯定还有相关的文献资料,我陪你一起找。”
德拉科抬头看向儿时好友,扁扁嘴又立刻低下头去,慌乱地抬手抹了把眼泪。
“你好像没带魔杖,这可不行啊,堂堂马尔福可是巫师,出门不带魔杖,你是想体验麻瓜生活吗?走吧,我带你回去。”西奥多安抚着德拉科,他抓住德拉科的胳膊,幻影移形回到了庄园。临松手前,西奥多捏了捏德拉科的胳膊,硌手的骨感让他一愣,随后叹气道:“你这样可不行,瘦成这样也不怕把身体熬坏了。”
“那我正好可以去找她。”德拉科挣开西奥多的手,阴郁地拖着步子走向光芒万丈的城堡。
西奥多没有跟上去,只是望着德拉科那和周围环境格格不入的的背影,轻轻摇头。
德拉科看向远处的城堡门口,纳西莎和卢修斯正在和格林格拉斯父女打招呼,他的瞳孔一缩,慌张地躲入庄园里修剪标致的灌木丛里。待到大家走入城堡关上大门,德拉科才松成一滩软泥,瘫坐在地上。
“唔……”德拉科蜷缩在地上,他单手捂着心脏浑身痉挛,趴在地上大口喘气,手指抠到泥里也无法缓解心口深处的疼痛。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扛了过来,整个人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般,躺在灌木丛里双目失神。
之前在圣芒戈落下的病根彻底好不了了。德拉科如是想。
不愿意回家面对阿斯托利亚的德拉科狼狈不堪地躲到葬着你的莲花池那边。他踉跄着摔进池塘边的小亭子里,靠坐在石柱边,望着水中已经绽开的朵朵莲花。
“花开了,斯帕卡。”德拉科低声喃喃道,“答应过你,待花开,带你来看。你看到了吗?花开了。只不过池中鲤鱼还小,你恐怕还得再等两年才能看到跳吃荷花的场景。”
德拉科再次看向自己的手腕,他怕极了,他害怕一个不留神,星标就不声不响地离他远去。
还好,星标还在,颜色也没有继续变淡。
德拉科等在亭中,直到月明星稀,他才从后门溜入家中。他轻手轻脚地来到自己的房间前,刚要按下门把手,就听卢修斯沉闷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你去哪鬼混了一天?”
德拉科深吸口气后转过身来,和卢修斯对视道:“我需要实时向你报备我的行程吗?”
卢修斯闻言皱起眉头,他刚想斥责德拉科,目光便落到了德拉科满是干泥的手上。“你是不是又发病了?!”卢修斯紧张地问。
德拉科没有想到话题会转换得如此快,他把脏兮兮的手藏在身后,略显局促地偏过头不做声。
再怎样也是自己的亲骨肉,卢修斯十分清楚德拉科在想些什么。他愁苦地对德拉科说道:“西弗勒斯说过,你不能总是情绪起伏过大,你现在的心脏承受不住那么大的压力。当初落下这个病也是因为文小姐,但现在她已经不在了,人死不能复生,你的这种自我消耗是完全没有必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