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我封在了她的阵法里,任凭我怎么拍打这个透明的结界都没有任何结果。我害怕了,这个场景,和我在她家做的那个梦像极了。
透明的罩子,罩子里无能为力的我,和罩子外被攻击的她。
现实和梦境逐渐重叠,我害怕到不行,前段时间还没有好利索的心脏又开始疼了,真是该死。
我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用力地撞击着这个坚硬无比的罩子。父亲如果见到我,一定会放过她的。还有贝姨,她也绝不会伤害她!我可以站出来护她!
已经慌乱到失智的我在胳膊快要撞骨折时,才想起自己是个巫师。我掏出魔杖想尽一切可用的魔咒打向结界,罩子和魔咒相互作用,嗡嗡的声音回荡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我焦急地观望着外面的战况。预言球碎了,那个人会惩罚父亲吗?凤凰社的人也来了,他们……他们会伤害到父亲的!斯帕卡在和父亲说些什么?我看不清他们的唇形,但很快,父亲就被她送离了这里。
不行,不可以!贝姨居然会对她用钻心咒!她……她有PTSD啊!她不能……谁,有谁能来救救她!我急得满脸是泪,困着我的阵法在她被攻击后有所松动,我抓住这个机会拼命地攻击它。梅林啊,我求求你,救救她……
邓布利多带着人赶到了,贝姨飞快地逃离了现场。斯帕卡躺在台阶下面止不住地颤抖着,而一直不愿放我离去的阵法也碎成一片“星河”。
我没有管其他人,所有人都去追拿食死徒了,我抱着昏过去的她直接回了学校。庞弗雷夫人絮絮叨叨地念着,我站在一旁看着斯帕卡惨白的面庞出神。她都算好了,她的每一步,都赶在了事情发生前。
如果不是她,父亲现在应该已经被邓布利多抓走。那些被捕的食死徒,全都被关进了阿兹卡班,是她救了父亲。
可是……她为什么不和我说呢?她完全可以像以前一样,换种方式告诉我,只要我和父亲说不要参加那个行动就好了。我作为信息传递人难道不是最合适的吗?为什么她总要自己以身犯险呢?那我……到底是什么?她到底把我当成了什么?
胡思乱想的我烦闷极了,大脑疯狂叫嚣着让我躲到一个安静无人的地方梳理情绪。我去了天文塔,坐在她最喜欢坐的那个小角落里,望着魁地奇球场上飘扬的院旗。
她来找我了,我就知道她能找到我。我用愤怒发泄心中解不开的疙瘩,但我错了,我做了让我后悔一辈子的事。
如墨汁般的黑雾将我包裹,我慢慢从冥想盆中出来,鼻子在阵阵发酸,眼泪也不听使唤地爬上我的脸庞。他们说的没错,冥想盆可以让人发现一些当时没有注意到的细节。
“这么快就出来了?”麦格校长问道,她随手递过来一张纸巾。
我把那些泪水擦干,轻声应道:“嗯,后面的……我不想再经历一遍了。”
“那是你的自由。”麦格教授说道,“之后呢?有什么打算吗?”
“当然是,去麻瓜的世界看一看,她说过她想游遍欧洲。”我整理好衣装,笑着说道。
德拉科的冥想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