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了一个空病床,坐在旁边等庞弗雷夫人为她疗伤。我的大脑一片混乱,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落,周围学生向我投来的好奇目光让我烦躁至极。
太丢人了。
我把头埋起来,用袖子吸走眼睛里蓄着的液体。
漫长的等待让我精疲力尽,趴在床边没一会儿便睡了过去。
我做了一个十分混乱的梦,混乱到没有任何逻辑,只知道自己陷入了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没有人能带我离开,我只能被黑暗吞噬。
我是被庞弗雷夫人叫醒的,我问她斯帕卡的情况,她却反问我是斯帕卡的什么人。
还能是什么人?!当然是……当然……
就在我认真搜索合适的词汇描述我们的关系时,才发现,那些亲密无间的词语里,没有我能用的。
我和她,只是普通朋友,普通同学。
庞弗雷夫人以病人隐私不便透露为由把我赶出了医疗翼。
这个时候我才意识到,和她没有关系的我,连保护她的立场都没有。
我要成为她的男朋友。
毕业之后,我要娶她为妻。
已经过去一整天了,斯帕卡还没有复苏的起色,我问庞弗雷夫人为什么,她只告诉我已经在尽力唤醒了。
这个场景发生过多少次了?数不清。我只知道,我好像总是这样守在她的病床边,翘首以盼地等她醒来。
每一次都是这样的……迷茫未卜。
穆迪那个混蛋,公然在学校里对学生施咒,他已经严重违反了学校的规定!我连夜写了几封信,让猫头鹰替我送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