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膜鼓胀,有点儿听不见自己的声音。
“……你为什么来南城?”
“你觉得呢?”
“……我不知道。”
声音还能更轻,轻得比雾更缥缈。
“我想见你。”
最后一个字音消失,落下的呼吸更近。
南笳将铜制的拉环攥得掌心皮肤微微发痛,人是不由自主地闭上了眼睛。
微热气息近得只差分毫。
“笃笃”的叩门声,女服务员礼貌悦耳的声音:“你好,打扰了,给二位上菜……”
南笳条件反射地伸手一推,清清嗓:“……请进。”
周濂月退后一步。
她转身从侧旁绕过他,往圆桌那儿走去。
门打开,服务员瞥了一眼,微微怔愣,声音倒还是如常,“二位点的桂花酒酿元宵……”
南笳在座位上坐下,端起刚沏好的茶,很是平静地喝了一口。
心脏却似持续缺氧,剧烈而牵扯着跳动。
余光里瞥见周濂月在旁边坐了下来,同样的喝茶动作。
同样的神色平静。
而与她不同的是,在觉察到她的视线之后,周濂月忽地抬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