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着酒盏的手,也一动不敢动。
生怕让华雄给误会自己要招亲卫过来,直接拔出腰侧的环首刀,怒砍过来!
当从额头上一下子就冒出来的、密密麻麻的汗珠子,终于汇流在一起,形成汗滴垂落脸庞时,他也终于张了张嘴巴,磕磕碰碰的,再次解释道,“华长史不要再说笑了。老夫年纪大了,是真的不胜酒力,一时失言。”
“呵呵.....”
华雄也笑了,终于收起了落在他身上的眼光。
随手将酒盏举起,一饮而尽后,才声音悠悠,“马槊,三石铁脊弓,都是千金不易之物!换我是窦首领,也难免心动,人之常情嘛。只不过,窦首领,有些东西想要,也得看看是否有实力取!比如就在方才,我要是想拔刀劫持了窦首领,以此来脱身而去,想必也不是什么难事吧?”
说完,又将脑袋转过来看着窦首领,脸上似笑非笑,继续说道。
“或许窦首领觉得,你们青衣盍稚聚居在天险之地仇池山,便可肆意妄为,不怕官兵来讨伐。但是在我眼里,此处虽然险要,却也不是奈何不得!我只需调动两千兵马,攻破此处易如反掌!”
窦首领闻言,就面露不豫之色。
方才的窘迫,是因为久不厮杀,以致胆气一时被夺。
但他也毕竟是青氐的首领,生于边陲之地、久居上位的人,缓过来了,也就是气势再度复起之时。
对于自己栖居地的险要,他是很有底气的。
区区两千兵马,就能攻破他有上万青壮的河池盍稚领地?
痴人说梦呢?
当即,他冷冷哼声,反讽道,“华长史在凉州也颇有名声,不想却是大放厥词之辈!”
“窦首领不信?”
华雄侧头,挑着眉毛而笑,“要不,我给窦首领说说,是怎么攻打的?”
“哼,还请赐教!”
窦首领自然是一脸的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