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强嘛,壕而又强。
在兵荒马乱的季节,想做点什么事情,实在是太容易了。
华雄甩了甩脑袋,将这些蝇营狗苟给放下心头。看到队伍已经靠近了木门道,便拱手给张都尉作别,自己先行赶回去西县。
一方面,是为了避嫌。
自己和张都尉一起出现,等于给西县的豪强们来了个此地无银三百两。
另一方面,则是提前回去做好准备。
郑县尉盘踞西县多年,触角早就伸到了各个角落,骤然间被拔除,多多少少会让些人变得惶恐。早做准备,也好避免生出乱子来。
张都尉也明白其中缘故,点了个头就是告别了。
不过呢,华雄却是白担心了。
三日后,郑县尉被拿下的时候,西县半点波澜都没激起来。
面对张都尉带了两百骑兵和一千兵卒的到来,郑县尉根本不敢反抗。他的家族世代繁衍在西县,反抗了就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而当地的豪强们,对他身陷囹圄并不关心。
原来是郑县尉之前挤走了另一位县尉,也伤及了一些当地豪强的利益;又在任职期间,仗着官职给家族捞了太多好处,招来了不少怨恨。
人们在意的是,先换了县令又拿下县尉的西县,权力洗牌中该如何让家族得利。
所以呢,华雄这段时间,隔三差五的就被豪强大户骚扰着,妥妥的体验了一番当县令的威风;也被各种说媒的搞得不厌其烦。
人们终于想起来了,这位县令还没有定下亲事呢。
一直到半个月后,傅燮以太守的身份,对西县的调度明确了安排,华雄才避开了苍蝇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