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身为后辈和下官,被上官耳提面授几句的时候,不应该执礼称是,谦虚受教吗?
傅燮那张本来就很严肃的脸,更加不渝。
不过,他倒也不是不让人说话的人。
盯着华雄眼睛好一会儿,看到对方丝毫没有退缩,才吐出了一个字:“说!”
“诺。”
华雄朗声而应,也开始了滔滔不绝。
“其一,与董将军结怨,是因为郭汜侮辱我师夏先生!身为弟子,我只射杀他战马,已经是手下留情!”
“其二,凉州战乱,百姓饥寒,无所依靠,饿死者无数。我我与夏先生收容他们开垦田亩,让他们活命,为何就变成隐匿逃户?难道我要看着他们活活饿死在坞堡前,还是将粮秣与他们分食,再一起饿死?”
“其三,耿刺史征募入伍,我推辞掉,不过是学了盖太守志不同而道不合而已!应朝廷之诏,是得天子隆恩,当忠贞效死而已!何来热衷功名之说?”
“其四,我虽出身粗鄙,也是没有施政的履历。然而,我另一位先生曾担任过县令,政绩口碑皆佳。恰好他是西县人士,我若是有不懂之处,早晚请教便是,绝对不会有太守所说的玩忽职守之事发生!”
得勒,这是直接针尖对麦芒了。
傅燮也为之气结,鼻息都重了好多,半晌才愤然骂了句,“好个牙尖嘴利的竖子!”
旋即,却是一下子笑出声音来,眼神也变得很和善的看着华雄,轻声问道,“阎敬修如今身体可还好?”
嗯?
先骂人再叙旧,这是什么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