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将他拉到身前,看了他笑到“自然是真的,这种事哪里能有假。”
“呵呵”辉哥笑了起来,“母亲可是让人预备了络姐儿爱吃的?儿子前几日跟先生学做风筝,还特意替她扎了个大凤凰,明日正好一并带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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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宁宫里,母女相见自是一番契阔,络姐儿是个心宽的孩子,见了母亲和辉哥,之前的诸多抱怨造就丢到了脑后,只一径欢喜起来。
“呀,杨梅糖,我就知道母亲最疼我。”说着她捡了一个喜滋滋的扔进了嘴里,那冰凉酸甜的滋味在口中爆开,她享受的眯起了眼睛。
“你现在身上有伤,这杨梅是收敛之物,万不可多吃,等过几日你好了,要多少没有。”柳氏说着,将那盒子糖果从她手中哄了下来。
“络姐儿,你看这是什么?”辉哥将那只凤凰风筝递到他眼前,颇为得意的说到“这可是我亲手做的,今日特意拿来给你——”
“哼,不给我,你还想给哪个——”络姐儿话说的不客气,可脸上欢喜的神色却是骗不了人的,就见她喜滋滋的扯过风筝拿在手里反复看了看,过后颇为遗憾的说了句“可惜我现在不能放。”
“这有什么,一会你只管在边上坐了,我放给你看就是了。”辉哥拍了胸脯跟她保证到。
看着眼前这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场面,太后之觉得心里油煎一般的难受,仿佛不愿意再看,她苍白了脸色从房中退了出去。
玉屏看在眼中,自是心疼自家主子,却又不知该拿什么话来安慰,只得默默陪着她行走在这寂寞深宫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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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水退去多时,各地的水陆交通皆已恢复,慎亲王一家开始启程回京,就在这时传来河北某地动乱,匪徒冲击府衙杀死驻军的消息。
正当朝中各方还在为平叛人选僵持不下之时,又传来慎亲王一家途中遇袭,除了慎亲王本人在亲兵护卫下侥幸逃脱之外,王妃、侧妃、及郡主竟无一生还。
消息传回京中,因着慎亲王世子在洪灾中积攒的好名声,便是素不相识的百姓也不免掉上几滴眼泪,直说天道看不公。
宜阳大长公主接到消息后晕死过去几次,口中说着要随女儿一起去,还是慎亲王世子跪地哭哭哀求,又在床前亲奉汤药她这才回转几分。
“……从不曾想这孩子竟这样命苦,眼看着就要熬出头了,竟然就这么去了,只可怜我们小郡主,这才活了多大年纪,竟然也去了……”
周宝珍往长公主府上去探病,宜阳大长公主像是一夕之间老了许多,就见她容色憔悴的拉着她的手哭个不住。
“只可恨那些杀千刀的逆贼,直该都叫他们不得好死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