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骤问完以后,一脸淡然看着谢皙。
谢皙身上的浴袍半落不落,手上擦头发的动作凝固。
水珠顺着他的发尖滴落,又顺着脸颊缓流到身上,前胸后背,乃至肩上都湿了一片。
两人沉默良久,余骤的房里一时间里落针可闻。
“浴袍全湿了晚上怎么睡?”余骤看着谢皙笑,笑得淡然。他一脸平静的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示意道:“过来,我给你擦干。”
谢皙呆愣片刻,放下手里毛巾走向余骤,把人抱在怀里才歉声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瞒着你。”
余骤垂眸轻笑了下,任由谢皙抱着,没动。
“我确实有打算离开,”谢皙小心翼翼亲了亲余骤的嘴角,“但是我从来没有打算一个人走。我喜欢了你十几年,好不容易找到你,好不容易才跟你在一起。”
谢皙嗓子颤得厉害,最后的声音几乎带着祈求:“除了我,你什么都不要去理可以吗?只看着我,好不好?”
余骤眼眸颤了颤,心里堵得快爆炸。
余骤很想说好,很想继续自私的让谢皙留下来。
但谢母字字温和、声声平静背后的哀求,乃至她的每一个照顾自己母亲的小视频,每一幅温馨的画面。
都如一根根细微的尖针,扎在余骤的心上,让他一个好字生生卡死在喉咙。
谢皙那么好,他的父母亲人那么好,让余骤怎么有脸继续自私?
余骤闭着眼深吸了口气,面容平静的推了推谢皙,不抱希望的问谢皙:“我只有一个问题。”
“你……”谢皙心里咯噔一声,宛如一个等着被宣判死刑的囚徒,“你问。”
余骤想问什么,谢皙一清二楚。
以余骤的聪明,让他看到那些消息,无异于已经草木真章,真相大白。
谢皙突然后悔了,或许不那么急功近利的去讨好余骤,今天也不至于走到这步田地。
又或许不那么自负,不打回去的注意,直接将余骤的手机砸了,让他永远看不到,也不至于有这样的后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