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就笨吧。娱乐圈这么多的天王天后,谁敢说每个都是天资过人。这个圈子里最不稀罕的就是美貌和天才,夭折的天才和残掉的美人一抓一把。
要成功,不看天分,也不看外表,赌的是勤奋。
白杨不是事半功倍的天才,他偏偏是最耗费财力与精力的庸才,事倍功半。可是李念现在不愁钱,也不愁白杨没精力。白杨什么地方都很坑爹,只有够努力这点,李念还能看得上眼。
或者说这才是最重要的。
这个圈子里,谁勤奋,谁就能出头,谁坚持走下去,谁就能走得最远。笑到最后的才是赢家。
世安在飞机上问白杨:“你父母平时叫你什么?”
白杨随口答他:“杨杨,小时候这样叫,后来长大了就叫白杨。”
世安微笑片刻,轻声唤他,“杨杨。”
白杨脸红了,可是又觉得有点难过,自从他妈妈肝癌去世,他爸就很少再叫他杨杨了。
白杨已经好几年不回去过年了,白杨的父亲不愿意儿子在这一行里厮混,白杨偏不听他,父子两个冷战多年,交流只在银行卡上——白杨的爸逢年过节就不吭不响地给儿子打钱,白杨看到了,又加上三千两千打回去。
他虽然一直不红,但是打工做群演,小钱还是有的,为什么二十多了还要啃老,白杨不服。
两个人活像用钱打架,你打我一下我打你一下,两个人收到钱都气哼哼。老的骂小的混账,小的怪老的瞎操心。
冷战归冷战,世安这样问他,白杨突然想起他爸爸,有点垂头丧气。
世安像是知道他心里想什么,笑着又问:“你父亲现在哪里?”
“在老家蚌埠,炮兵学院。”
世安颇为吃惊:“伯父是军人?”
白杨往商务舱的大靠背上一躺:“普通军官,搞后勤的。我妈也是当兵的,文艺兵。”
世安沉吟道:“想必伯父伯母当年也是想你从戎。”
白杨不懂什么叫从戎,白杨继续说:“他就是想让我当兵,接他的班,可是我不喜欢,蚌埠那个小地方文艺兵又当不出头,我妈一辈子就在大院里演出,好没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