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的抚摸,似乎可以轻易将那渗入骨缝的寒冷驱赶。
他慢慢抬起头来,光线入眼,透过泪光,他看到那张熟悉的容颜……
父亲……
他低唤,伸出手去,想要触摸那遥不可及的微笑……
“你醒了?”
低沉平缓的男声在耳边炸响,任宗锦躺在床上,呆呆的看着拿着巾帕,正替自己擦着额上汗水的男人。
见到他的反应,南啸桓的动作滞了一下,然后起身,将巾帕放进旁边的铜盆里:“你……为什么一定非要我回去?”
这看似不经意间提起的问题却让任宗锦打了个激灵,原本有些恍惚的大脑瞬间清醒过来。这种语气……这种举动……他看着南啸桓的背影,心里猛然窜上非常不好的预感。
“他们已经告诉我了。”南啸桓转回身来,刀刻的面孔上,眼里有什么东西晦涩难明。
“什么?!”任宗锦轻颤一下。
男人在他床前坐下,忽然伸手,拉起他的手臂,卷起袖子。
视野里的手臂修长结实,白皙的肌肤上突出的青紫色血管曲曲绕绕,仿佛蛇虫一般缠绕其上,十分狰狞。
“你将自己大半内力渡给我,是因为它么?”
南啸桓握着他的手臂,眼神沉郁,语声低哑。
任宗锦楞楞地任由男人拉起自己的手臂,最后的一丝骄傲被这人如此直接的扯碎,让他
一时根本无法反应。
南啸桓拉下袖子,为他把被子盖好,一双长眸,锐利非常的盯着床上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