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外表不同,他的内心不安而焦躁。
脑海的记忆不受控制的一幕一幕自动浮出,他紧紧拳,最终抬步迈进有客居的门槛。
此刻大堂内灯火通明、人满为患、伴随着喝酒闲谈的嘈杂声,是小二们忙碌的身影来来往往。
然而在下一刻,所有的声音瞬间消失,在座的客人全都盯着走进的男人,那样强烈的煞气与满满的血味,根本无法轻易忽视。
南啸桓扫视了一圈,转身走向最近处的一个小二。他一步步走进,那小二一步步后退,直到挨到方桌,不能再退才停了下来,结结巴巴的惊恐道:“……这、这位大侠……有、有事好、好商量……小、小的……上有……”
“带我去任宗锦的房间。”短短几个字,冰冷阴沉,吓得小二浑身瑟瑟发抖,根本不知他问了什么。
南啸桓得不到回答,眼神一沉,再次重复了一遍:“带我去任宗锦的房间。”
这下小二终于听清了:“任、任公子?……”
“他身边带了两个少年,约莫十二三岁。”
“那……那个啊!”小二被他的眼神看得更加结巴了,几乎无法思考,“……任、任公子……已经结、结账退房了……呃——!”
话还没完,他发出一声惊呼,双腿一软,砰的一声无力瘫倒在地。却非男人对他做了什么,而是那瞬间逼近的人影,以及那双冰冷的长眸。
“——什么时候?!”从喉间挤出这四个字,南啸桓眼前阵阵发黑。
“一、一刻钟之前……”
话音刚落,刚在还近在咫尺的人已然消无影踪,只有屋外一声响亮的马鸣和远去的马蹄声。
玄京北郊,阴沉的乌云之下,蜿蜒的枯林小道上,一辆马车自南向北徐徐而行,滚动的车轮碾碎地上铺展的枯叶和碎枝,而悬挂在马车前的风灯则散出温暖昏黄的灯光,照亮了前行的道路。
一个少年披着大氅,坐在车头,驾着马车,哼着不知名的欢快小调。
车内,柔软的貂皮上,半倚着一个俊秀的年轻男子,他靠在软垫之上,不时轻呷一口端在手中的热茶。他的身边,还恭敬跪着一个年纪不大的冷峻少年,正低声朝男子说着什么。
他们三人便是离开玄京,驾车北上的任宗锦一行。半个时辰前,他们从京中客栈动身,之所以提前离去,原因有很多,然而最让他担忧的,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