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倔驴子的手势,刘雨文朝悬崖对面左侧将近也是1公里的方向望过去:“你说的没错,这正是那座二龙护峰的穴,从这里观看,恰恰是个正面,看的更清楚,这两条龙确确实实没有头,而山峰下也是黑乌乌一片黑影。”
“你这么一说,还真是这样,所有的山只有那边一座是有影子的。我有一个疑问,为什么人有影子就正常,没影就是鬼;可山有影被你说成阴宅,没有影的却是正常的。”倔驴子突然发问。
“这是两个概念,山峰都是有影的,只是向阳和背光的原故,我估计这凉亭和对面的阴宅也是有联系,一般大的墓穴,在明处都会建筑明楼,不过这亭子算不上明楼,顶多就算个明亭。”刘雨文很认真的给倔驴子讲解。
“我们休息的也差不多了,继续赶路吧。没有多远就可以到打儿村,给你提个醒,打儿村的狗是西安出了名的多,凶猛的很。”倔驴子慢慢的把地上的背篓往身上扛。
刘雨文没走多远就听见前方村子里的鸡犬鸣吠,缕缕烟雾如云升天,统一的土砖住房盘旋在山峰之下,由此可以看出打儿村的经济发展并不是很好,不过村里的人倒是不少,泥巴公路上一排排威严的警车,警察已经在村子不远的地方围成一圈,用警示线缠绕着,人群密密麻麻的站在线外观看。在此望去整个村子的全壮一目了然,刘雨文现在处于山岭上方,而弯曲小路底部就是警察所围禁的地方。
刘雨文挤过倔驴子,走在前端加快了自己的步伐,眼神目不转睛的望着警示圈,人群围观的地方是平坦的农田,农田中心位置有一口直径约2米的洞。目前警察和工作人员正在对洞口进行着检查和维护,在警示线内的人并不多,总共6人,距离有些远,刘雨文不敢断定6人之中有语琴和蒋老师。
“你敢鬼啊,走这么快,也不考虑我的心情,这么重的背篓我情何以堪。”倔驴子在身后步履维艰的追赶。
刘雨文好像没有听见倔驴子在背后抱怨,而是用一样的速度前进,在小路上步履蹒跚,越走越近,刘雨文目视已经能够看清警示线内的情况,正是蒋问筠和他的同窗好友,在警察的配合下对洞口进行着化学探测。洞外摆满了狗的骨头和死烂肉,几个村民打扮的人在用特殊工具对洞进行着清洁处理。
看着熟悉的背影,刘雨文开心的喊道:“语琴,元柏,蒋老师。”
正在忙碌的3个人同时转过头,语琴很惊讶的望着刘雨文,元柏很兴奋的前去迎接,两人寒暄一阵后,就往洞口走去。准备过警戒线的时候却被警察拦住:“你好,请出示工作证件。”
刘雨文有点懵,元柏提醒道:“就是我们学生证,考古证都可以。”
“糟糕,我忘记带了。”
“警察同志他是我们考古队的刘雨文,和我们是一队的。”蒋问筠过来解释。
一位穿着讲究,戴着灰色帽子的中年男人走过来,冲警察带队的打了个招呼。带队领导让手下放刘雨文进入考察阵地,“你好,我是陕西文物局的副局长,叫我黄叔就可以了。”
“黄局长您好,我叫刘雨文。”
“我认识你,你在考古刊物上发表的文章我都看过,很有专业见解,特别是对风水考古这方面的独树一帜的理解,我实在佩服。以后就不要太见外,记得叫我黄叔就可以,你没发现它和‘皇叔’谐音吗,哈哈……”黄局长自己说完捧腹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