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云湘在严暮对面坐下,“你觉得严暮还会给你线索?”
“不一定。”
“那你还在等什么?”
“等该露面的人露面。”
柳云湘还想再问,严暮又拿起了那本《道德经》,“道之为物,惟恍惟惚。”
柳云湘呼出一口气,“你看什么书不好,非得看这本?”
“我在试着理解弘玄的道,他在这盘棋里是个什么位子,又起了什么作用呢。”严暮眯眼道。
柳云湘默,这个道士似乎可有可无,又似乎有千头万缕的联系。
“弘玄是治世能才。”凭上一世的经历,她只能这样评价弘玄。具体他是个怎样的人,她还真不知道。
“想成就大业,必定有所牺牲,黑白不能分太清,他说的这些话是有道理的。”
“那你为何拒绝他?”
“呵,我都不知道我走得哪条道,再说这老狐狸奸诈的很,我还真不一定能玩过他。”
这又五六日了,那两家人还在,不过已经哭不出来了。这边那妇人哭晕了好几日,还不肯吃饭,都快熬成枯木头了。那边那家的小孙子,跟着大人在外面风吹热晒的,这几天夜里凉了许久,已经生病了。
总这样下去,实在不行。
柳云湘想到那日见侯夫人病恹恹的,今日便带着曲墨染去庄子上了。原担心那侯夫人不肯见她,但还是见了,只是与那日一比,这侯夫人面色更加憔悴了。
“夫人,这位是曲大夫,她医术很好,让她给您去瞧瞧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