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暮抬头看着围坐在不远处的三人,上官胥、金悠还有祝清嘉,愣了一愣才回神儿,“什么?”
祝清嘉翻了个白眼,“咱商量大事呢,你能不能专心一点。”
“嗯。”
祝清嘉无奈,只得重复一遍:“昨日那疯女人被皇上下令毒死,武侯闻信后竟自裁了。”
这个权倾朝野的大奸臣,城府极深,手段极狠,这些年与他们斗得你死我活,不想他的软肋竟是一个女人。
祝清嘉说着看了上官胥一眼,五十来岁的人了,却是玉容清润,看不出一点老态。此刻他带着笑,但这笑却有些冷,不知心情好还是不好。
他正要继续往下说,上官胥突然笑了起来。
“她娘的,这老东西居然为一个女人自杀了!我与他一同进的宫,一同到皇上身边伺候,明争暗斗了这么多年,终于把他给打趴下了,还想着去大牢羞辱他一顿,耀武扬威一番,结果他自杀了!”
“可我不明白,为了一个女人,值得吗?”
说这话时,他看向严暮,这眼神是责问,也是真的不解。
严暮又灌了一口酒,“不值得。”
“看来你还有几分清醒……”
“可没法。”
上官胥没好气的瞪了严暮一眼,前几日他为柳云湘揍了四皇子,昨儿他又为了柳云湘,让四皇子当众出丑,这对他们没有半分好处。
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四皇子出丑,便就是皇家出丑,皇上出丑。
如果说是为了让皇上看看四皇子有多废物,更加没有必要,因为皇上心里清楚得很,也从未考虑过立他为储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