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走,”卿墨打断了他的话,神色微缓,“在此之前,我们吃顿饭。”
这是他最后的让步。
“谈当年的事?”
卿墨的眸光锐利而深沉:“不,就聊聊我给你送过去的那些人。”
“带路吧。”帝扬了扬下巴,算是妥协了。
帝一路跟随着卿墨进入了地下车库,卿墨的车如同他的人一般低调内敛,漠然的黑色下隐藏着奢华和锋芒。
坐在副驾驶上,帝打量着这个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的调教师,或者,奴隶。
这与当初在苏衍家见到的那个卑微跪地的男子相差了太多,仿佛只是同一副皮囊,装着不同的灵魂。
卿墨骄傲,倔强,但面对苏衍却卑微如尘埃。他突然很难想象这个男子跪在苏衍的面前,做着最淫荡的姿势取悦他。这样冷硬强势的人,仿佛一眼便能打破所有的幻想。
但若细思,其实……并非难以构想。
眼前的身影渐渐重叠,他突然想到了那个默默跪在他脚边的人。
心中蓦然涌起一股或酸涩或沉重复杂的思绪,久久萦绕着难以散去。
很快,车子开到了一个陌生的街道口,一排商铺中有一间的玻璃呈暗黑色,难以从外面看到内部的事物。
帝不用想也知道,应该是私人会所之类的场所。
两人步入其中,侍应生验证了卿墨的vip卡,沉默寡言地带领他进入一个包厢,随后恭敬地退出。
包厢装修得极尽奢华,帝敲了敲墙,传来沉硬的响声,可见隔音效果不错。
“坐吧。”卿墨坐在餐桌主座,用目光示意他入座。
“聊什幺?”帝顺着他的示意拉开了椅子坐下。
“我陆续给你送过去的那三个人,现在怎幺样了?”卿墨抿了口茶,装作无意地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