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二次崩裂,连带着喷涌出一串血珠子。
陶月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急忙抬手去捂他的伤口,失声叫道:“阿恕,你这是干什么?”
“姐姐,我疼。”宋恕面无表情地说道。
肩头很快被血染红一片,连带着宋恕的脸色都苍白了几分,那双棕栗色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陶月,像是要在她身上寻求安慰。
“疼也不能拔箭啊,不是跟你说了。”对着这样一双眼睛,陶月说不出更重的话,“必须止血,你再忍一忍,等到了对岸再想办法。”
梁添和唐玉斐同时松手的这一刻,注意力同样被陶月和宋恕的情况所吸引,这只箭很顺利地击落一个原本就被吓得摇摇欲坠的人,而唐玉斐没去关注,在揣测那对姐弟又发生了什么。
看了几秒,唐玉斐觉得自己大概是悟了。
陶月替宋恕捂的那处箭伤是她造成的,她印象深刻,如今那支箭没了。
看着陶月惊慌失措的表情,唐玉斐想:他该不会为了博取陶月的同情和关心,硬生生把箭拔了吧?
姐控,真是个狼灭。
不仅对别人狠,对自己也够狠。
很快,独木桥上的所有玩家都用完了手里的箭,剩下的人不管有无达成通关条件都只能走到对岸去。
踩上实地的那一刻,唐玉斐才发觉自己背后已经被冷汗,风一吹还有些冷。
玩家数量明显减少了许多,不过也没有到对半折的地步,毕竟大部分人都没能成功射下另一座独木桥上的玩家,而没能过来的玩家里甚至有一半都是各种原因失足摔下去的。
众人无言,拖着满心的疲惫和一身的伤认命地朝着电梯走去。
“梁添!玉斐!”陶月还在替宋恕捂着伤口止血,远远对梁添和唐玉斐叫了一声。
两人朝着陶月走去,梁添的目光在她身上仔仔细细的打量一阵,见她没有受伤后松了口气,嗓音有些沙哑地说道:“都下来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