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问题,不管从哪个角度看,都是跟他叶代唱反调。
老爷子表情淡然,并没有因为叶南的问题和叶代唱反调而生气,略作思考,便道：“兵者,亦是人。为兵为将,如果他们在前线战斗,没有动力,没有目标,感到不开心。那么这种战争,便是无谓的。开疆裂土,不一定是坏事,反之,止兵不战,也未必是好事。好与不好,取决于战争的本意是什么。如果开疆裂土可以⊥更多的人过上更好的日子,这战争,便是好的。老夫的观点是,开疆裂土,不在于疆域,而在于让更多的人,过上国泰民安的好日子一个上位者,若脱离这个目标,就将失去正确的方向。”
叶南一丝不苟地听着,微微点头,回到了座位上。这番话,他需要时间来吸收,来消化。
“好了,现在,轮到压轴之宝的主人提问。根据规则,压轴之宝的主人,可以请教两个问题。”
丹凌将目光,投向夜凌辰。
她是个聪明的女人,自然知道,这九华玉露酒,肯定不是什么三人联合奉上的。
百分百,就是这个陌生少年搞出来的。
丹凌是个不容易起好奇心的女人,但是此时此刻,她对夜凌辰的确有着几分好奇。
她很想知道,这少年人,会请教老爷子什么问题？武道问题？还是其他方面的问题？
感受到丹凌的目光望来,夜凌辰淡淡一笑,身子微微一侧,很自然地躲在了叶南身后。
不是夜凌辰逃避什么,他的确是不想高调。他现在最想做的,就是闭目养神,推演和显灵境强者的战斗。
夜凌辰实在没有什么兴趣,再去纠结于这些东西。他更知道,如果自己站出来提问,少不得又要面对各种议论,各种是是非非。
这种破事,能免则免。
田绍见夜凌辰如此,知道夜凌辰是真的打算放弃,而不是虚假客套,对李如风道：“如风,你先提问吧。”
李如风虽然也很想谦让一下,但是对武道执着无比的他,终究还是没有矜持,站了出来。
“老爷子,晚辈祁白宫弟子李如风,想请教一个武道方面的问题。晚辈在破元境时,一直在追求破元大圆满,苦苦三年冥想,终不可得。晚辈想请问老爷子,难道破元大圆满,终究是镜花水月？”
老爷子目光陡然射出一道精芒,像是一根无形利箭,射入李如风的内心。
“你不是已经半步显灵境了么？还放不下大圆满的执念？武道一途,从来没有什么圆满。圆满,便代表没有进步的余地了。你执着于圆满,却不知道你已经在错失进入显灵境的最佳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