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宁有些心惊胆战,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那封信,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金珠子将信一卷,放到烛台上烧了,姝宁一下子惊醒过来,拉着他的手道,“你烧了干嘛?!”
“回信啊。”金珠子点燃了信,看火苗一点点将信上字迹吞噬。
“你都烧了,还怎么回?”
金珠子不理他,从姝宁身上,把帕子拿出来,抖了烧剩的黑灰,用帕子一包,“喏,就这么回。”
姝宁看着被包起来的黑灰,说不出话来。金珠子拿着包好的帕子起身,“好了,这件事,公子不必管了。这几天,在房里好好养精蓄锐就是了。”
“少爷,这是姝宁公子,给您的回信。”
托着腮昏昏欲睡的李公子,一下清醒过来,伸手去要,“信呢!给我!”
家丁低着头,把帕子递过来,李公子伸手一接,黑灰掉了一地。
“回的信呢?”
“回少爷,这就是姝宁公子回的信。”知道会触忤少爷,家丁恨不得跪倒在地上。
李公子在原地站了半晌,看着那沾了黑灰的帕子,一下子明白了姝宁的意思,“好啊,姝宁!你还真当我非你不可了!”
说完这一声,帕子便被他狠狠的掷在了地上。
之后几天,李公子再未去找过姝宁,不光花楼里的姑娘笑姝宁,说是李公子纳了美妾,就把他忘了,连花娘也几次三番的在他面前提点,若是没了李公子,就考虑下城南那个钱庄的张员外。虽然年纪大了些,但胜在有钱,和他在一起,总不会苦到哪里。
被捧的心高气傲的姝宁,哪里受的住这种委屈,气的饭也不吃,整日困在楼上。他想责难金珠子,但这几日,金珠子都没在他面前走动,让他心中烦闷不说,还添几分恼恨。
“吱呀”
就在姝宁愤愤不平的时候,门被推开了一条缝,金珠子溜了进来,笑容满面的对他道,“公子。”
刚在花娘那里,受了冷遇的姝宁,一下子撒起了脾气,“你还来干什么说帮我重换恩客不成,还将李公子惹怒了,这下,楼里那些贱人,都把我当笑话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