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双在光线下宛若宝石似的异瞳不耐烦的瞥了她一眼,伸手握住她的手,拉到身后。
抬脚踢开跑上来握着刀的男人,躲着一道道攻势,一脚一脚把那些人踢开。
拉着她重新往前跑。
跑了不知道多久,终于甩开了那些人,
他们躲在巷子阴暗处,低低的喘着粗气。
沈鱼膝盖已然痛得麻木,血液似乎凝固了,裤子沾着伤口,扯一下就很痛。
待没看到人,季以鸣看了她一眼,那眼神就像看一个蠢货,“跑步都能摔,你是猪吗?”
沈鱼认命的听着,也没反驳,脸上发烫,微微抬眸,通红的眼圈瞅着他,不好意思的道歉,“我不是故意的。”
季以鸣从口袋抽出小刀,嗓音透着刺骨的冷意:“还是把你这个蠢货杀了,省得又来托我后腿。”
刀刃光滑倒映着身旁人害怕委屈的小脸,那双乌泱泱的瞳仁笼罩着水雾,攥着他衣角的手还在拉着,颤颤的发抖,不肯松开。
“你等一下再杀我。”她仰着头,从口袋拿出一个创口贴,踮着脚尖,拉扯到膝盖疼得皱眉还用力的踮着,伸着手把那创口贴按在了他的眉心位置。
那是有个伤口,还淌着血,从他眼侧滑下,顺着下巴滴落。
季以鸣只觉得她那只小手冰冰凉凉的,触碰到他皮肤很快的缩回,仔仔细细的给他贴好创口贴才松开了手。
他怔了几秒,一把将她推开,伸手想把那碍事的创口贴扯下,余光却撞到她因为疼蹙眉的样子,动作顿住。
“....妈的。”他牙槽紧咬,紧握在手里的小刀始终没有落下。
算了。
他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就中了邪,回头去拉她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