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暗下，聂衍反常的换上一身较为精细的黑袍，一张英俊冷漠的面容气势凛冽，站在那里就能吸引一众目光。
依照闻小凝的心意，沈鱼换上了那件长裙，低着头过来，小声道：“走吧。”
很晚了，这时候位置都要被占了。
聂衍嗯了一声，一手搬着长椅，一手把门关了。
两人来到村头摆着皮影戏的地方，如她所料，旁边已经围满了不少的人，还有几个小孩在旁边玩闹，笑声混杂着戏曲拍板声，倒是挺有趣的。
他们把长椅搬到后面靠树的地方，皮影戏已经开始，演得是一段樵夫与狐妖的故事。
沈鱼看了一会儿，习惯性的转头，就对上身旁男人的目光。
聂衍不知看了她多久，那双深色的眼瞳裹上黑暗的光泽，深处有着令她心慌的神色。
只是很快，他便移开了目光，看向皮影戏的方向。
沈鱼有些待不下去了，站起身小声对他道：“我、我去茅房一趟。”
谁知道聂衍也跟着起身，“我陪你。”
沈鱼愣了一下，猛地摇头：“不不用。”
这都能陪吗...
聂衍却忽然靠近，挨着她的耳畔，感觉到她的闪躲，一伸手扣住了她的手腕不容她后退，声音在喧闹的人群里有些微弱：“你看那边。”
他指的是茅房的方向，沈鱼望去，便看到三四个地痞混混正靠在树旁盯着过来的女子，眼睛不怀好意的。
他们一堆人离茅房很近，近到都能看到里面的情况，以至于没有几个女子敢过去了。
沈鱼瞳仁紧缩，带着厌恶的看了他们一眼。
这村上不免有几个不务正业、靠着偷鸡摸狗混日子的人，那种强灬女灬干打人的事都干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