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棠却犹豫着没动。
“还有什么事?”林如海问。
“说罢,说罢。和我还有什么不能说的?”看林棠抿唇不开口,他放柔声音笑问,“还是受了什么委屈?都告诉爹,爹给你做主!”
又看到林黛玉关切担忧的神情,林棠的话一下就能出口了。
“……爹。”她第一次这么叫林如海,“和您学了这么多,又经过这些事,我发现……若要为官做宰,并不需知道庄稼何时下种、何时除草、何时收割,也不需知道织布的织机怎么造,也不需明白怎么炼铁,怎么造船,怎么造兵器,只需学明如何治人,如何做臣子,是不是?”
“你这样说,倒也没错。”林如海道。
林棠说:“我明白了,多谢爹。”
她不说,林如海便不问她明白了什么。
他起身亲自把两个女儿送到院门处,笑道:“车到山前必有路。你们还年轻,不必太急。我这把老骨头还能再护着你们二十年,慢慢来罢。”
到了园子里,林黛玉也没问林棠正在想什么。
指挥丫头们铺床并服侍林棠梳洗,看都好了,林黛玉方回自己的近玉堂,把空间都留给林棠去思考。
林棠假做入睡,实则已经身处空间中。
空间一如平常,只有林棠常在的客厅亮着灯。
宽阔的桌面上,凌乱放着许多张写满画满的纸页。
林棠坐在转椅上,把这些花了她许多精力的废纸都收起来。
是的,废纸。
她不想把更先进的火器拿出去,所以开始研究能不能拿出来化肥水泥高产水稻这些能切实帮助到民生,还没什么副作用的工业产物。
但以她有限的工业知识加以网络辅助,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研究的结果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