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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费了好些力气,沈湄实在很是困倦了。
等穿好里衣和寝衣,她几乎沾枕就着。
似乎不过一弹指,仰躺在旁边的穆震便听见了沈湄细细均匀的呼吸声。
他微微侧了侧头,从这个方向刚好看见沈湄又长又翘的睫毛安静地覆了下来,随着她的呼吸轻轻地上下起伏。
穆震静静地望着她,心底忽然悠悠传来一声轻叹。
自从那一晚的““坦言相告”,这些日子里在他眼前的沈湄,虽然笑容一如往昔,穆震总感觉彼此之间多了一道看不到摸不着的屏障。
连两人在床帐中肌肤相贴,呼吸相融的最亲密时刻,穆震依然有种沈湄离他很远的错觉。
几十年沙场征战,多次亲临生死相交之际,他对自己的直觉从来都是深信不疑。
可这一刻,他忽然不确定了。
但从前有过的惶恐隐隐在心底里冒了头,像是觉着他若不做些什么,沈湄总一天会离他越来越远。
隔日等到天光大亮,沈湄才从睡梦中悠悠转醒。
她迷迷糊糊地眨了眨眼,透过床帐望见外面透亮的天,忍不住低叹一句,今儿的阳光真好。
阳光
脑中念头一转,沈湄猛地坐起了身。
她哗地一声撩起的床帐,上半身探出,望着窗外的天色,皱紧了眉。
她起晚了。
“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