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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沈湄的话语,穆震一时没有开口。
屋里霎时一静,沈湄不自在地抿了抿嘴角,刚刚那句话,出自她开口是不是有点唐突?
沈湄心里打了个突,刚想解释一二便看见穆震转过头去,目光望向了长明灯。
晕黄的烛光中,沈湄望着穆震如刀锋般棱角分明的侧脸,微微有些出神。
这位定安侯夫人到如今算来已经去世十多年了,可就算夜深露重,穆震依旧风尘仆仆地前来悼念。
原来从坊间听闻,定安侯穆震对嫡妻情深,多年不移,此时看来确实不假。
白日里曾泛起的酸涩渐渐地又冒出头来,沈湄自嘲地扯了扯嘴角。
她从没想过,有一天她竟然会羡慕一位未曾谋面的女子。
沈湄心中一时间的万千思绪,此时凝视着长明灯的穆震自然不得而知。
他神情严肃,望着长明灯的目光漆黑又幽深。
刚刚沈湄所的话不停地回响在他的耳边。
记挂?
其实在他的内心深处,与其是记挂,不如是愧疚,来得更为恰当。
他出身定安侯府,身为嫡长子,从懂事起学得便是谋略兵法,刀枪武艺。
他镇守西北十几年,满心想的都是国家大事,家族荣辱。
直到近些日子思虑长子婚事,他才恍然发现,原来她已经去世这么多年了。
时光匆匆如流水,旧时的记忆纷沓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