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哥儿是你的嫡长子,定安侯府的世子,他的妻子可是定安侯府未来的一品侯夫人。何家的嫡长女可能当此重任?
你到底想清楚了没有?”
话音落下,太夫人气极了,狠狠地瞪了穆震一眼,别过头去。
穆震站起身,跪在太夫人榻前,“请母亲息怒。”
“少年时,何家兄长舍身救了儿子,至今不良于行。不然以何家兄长的武艺,何家怎会没有出头之日。”
“儿子心中有愧!”
太夫人眼眶泛酸,哽咽道:“你不提,我也一直感激于他,可是这些年你帮何家还少了吗?
当年若不是你直言立谏,何家不定连如今的爵位都保不住!何家返乡之时,京中各家都避之恐极,咱们家却将银钱衣裳药材准备的妥妥当当。
伯成,如今难道为了你心中愧疚,还要把咱们定安侯府的世子填进去不成?”
“母亲。”
穆震抬起头目光灼灼地望着太夫人,“承哥儿是我的嫡长子,我怎么会不为他考虑?”
“何家祖籍扬州,此次江南密访,何家助我良多,我早已向皇上一一表明,何家的起复不得就在眨眼之瞬。
再者,我穆家定安侯府历经几朝浮沉,依旧屹立不倒,如今已成烈火烹油之势。
现今虽然皇上信重如初,可儿子身为侯府掌家人,不得不为将来考虑筹谋一二。
京中新兴世家均乃助皇上登基的从龙功臣,皇上文韬武略,威势已成,想必不愿看到京中新旧世家互为姻亲,相帮互助。
所以,承哥儿的嫡妻必不能出自京中。”
到此处,太夫人早已收了哭声。她沉吟了半响,不得不穆震所虑有理。
“可是你怎知何家的嫡长女就是合适的人选?”
穆震抿抿嘴角,“儿子只是先提一提,过段时日便是武举比试。到时何家嫂夫人会带着长子、次子和长女进京,到时还得辛苦母亲帮着掌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