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她从青梅竹马般长大,他的启蒙老师还是她的父亲,他岂能不知道她想要的是什么。
一生一世一双人。
所以,她等了他十年。
所以,她想要和离。
此时,心底仿佛有一把刀在狠狠地划,段勇张张口,纵然心中似有千言万语,可到头来一句都不出口。
只能低声地,仿若求饶一般地唤着,“阿湄,阿湄。”
沈湄一个用力挣脱了他的手,转过头狠心地不再看他。
话已出口,再不能回头。
“勇哥,如今种种都是难以越过去的坎,你就应了我吧。”
话音落下,沈湄站起身,快步进了右边屋子,紧紧地关上了门。
堂屋里只剩下段勇孤零零地一个人蹲在那,久久不能言。
不知过了多久,坐在屋里的沈湄听到堂屋“吱呀”地一声,门开了又关上了。
沈湄缓缓地闭上眼睛,眼角却有晶亮滑过。
“阿湄,在家吗?”
沈湄应了一声,推开门就看见端着碗的孙大娘。
“婶婶。”
孙大娘细细地打量一下沈湄的脸色,笑着道:“家里今天烙葱饼,拿几张过来给你们尝尝。”
沈湄道了谢,将饼放到厨下,然后将碗还给孙大娘。
“婶婶,喝点水解解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