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杨柳腰肢轻摆,颤抖着就要双膝落地。
沈湄惊讶地下意识伸手扶住,“姑娘当心,我并不认识你,担不得你如此大礼。”
这些年,沈湄独自照料寡母,料理家事,很有一把力气。
美人挣脱不得,心底闪过一阵恼意,自知不便开口,只能低声抽泣。
这副不开口只是哭的行事实在不合沈湄的脾性,邻居孙家婶婶听到声音出门张望,“阿湄回来啦?”
定眼一看,接着问道:“这是娘家亲戚找来了?”
沈湄仔细地打量了美人的眉眼,心中滑过一股莫名的波澜,沉声开口,“你到底是谁?”
孙家婶婶走到沈湄身边,看到这一幕,心中疑虑,“这位娘子可别哭了,你到底是我们阿湄的哪个亲戚啊?”
美人有些尴尬地低下头,露出一抹细白的脖颈,垂在身侧的右手轻轻地摆了摆。
旁边侍立的丫鬟瞥了瞥沈湄沉静的目光,莫名地有些胆怯,声开口,“这是我家齐姨娘。”
孙家婶婶困惑左右望了望,“齐姨娘?那你们来寻阿湄做什么?”
丫鬟抿抿嘴,心地望望沈湄,忽然有些不敢开口。
孙家婶婶是个急性子,忍不住催道:“哎呦,装什么哑巴,你们倒是话啊!“
沈湄将面前的人一一看过去,手中美人柔弱仿若无骨,她心中一沉,仿佛坠了颗沉甸甸的石头。
她松开手,这一刻,她直觉地感到,她们口中的答案定然不会是她想听的。
“是,是段家的。”
丫鬟低声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