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头发堪称花白——从前还喜欢染黑发,近来他却看开了。既然年纪大了,没必要遮遮掩掩。
谢平川是他儿女辈的同龄人,他对谢平川依然客气:“我看恒夏的运行状况,比去年下半年好上不少,你和蒋正寒两个人……”
“我约您见面,不是为了业务,”谢平川站在沙发边,放下了紫砂茶壶,道,“魏文泽加入了秦氏集团。”
他只说了这一句。
卫启成已经理解了。
谢平川身形笔直,也没有落座。
就在不久之前,法务部整理了新一批的证据。卫启成作为董事会的重要成员,自然有权利将文件浏览一遍——他早知魏文泽有猫腻,但也没想到,猫腻如此之大。
而今,谢平川又找上了门。
“宋佳琪和魏文泽的关系,董事会有所耳闻,”谢平川看向了别处,似乎并不想提及,“秦越的处事方法,我们不是不了解,卫董事长……”
卫启成笑道:“你和我说话,就不用拐弯抹角了。”
他坐在柔软的沙发上,肘部紧挨着沙发的扶手,掌心半托着自己的脸。颜色苍白的发丝,在光线的投射下,也变得无所遁形。
比谢平川大了二十多岁,又见惯了风风雨雨,谢平川在想什么,卫启成不会猜不出来。
他含蓄道:“你想解决魏文泽和秦越,绕不开秦氏集团。”
“这是另一方面,”谢平川道,“请您帮一个忙。”
卫启成并未拒绝,反问道:“什么忙?”
谢平川笑了。
他依然站在沙发边,不过略微低头,与卫启成四目相对:“魏文泽目的不纯,我们想斩草除根。”
卫启成放下了茶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