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被谢平川抱回床上,已经是夜里八.九点。成了法定意义上的夫妻,再做夫妻间的亲密事,感觉和从前并没有不同,但是徐白依旧拉过谢平川,攥着他的手腕,诚实道:“我想和你说,今天也是高兴又舒服。”
谢平川凝视她的脸,很快敲定了打算:“家里的浴室缺一面落地镜。”
徐白头脑空白,随口应道:“嗯,好的。”
然后才反应过来,他要在家中的浴室……安装更大的镜子。
啧,不怀好意。
她翻了个身,背对着他,但被捞了回来,逃无可逃。
谢平川叫她的名字,连叫了几次“小白”,像是自言自语,唤起了徐白的认知。
徐白角度客观,说话的声音很轻:“小白已经是你的老婆了。她和你领了结婚证,从今以后,你不要欺负她。”
谢平川笑了,紧紧抱住她:“我怎么会欺负你?从小到大,我欺负过你么?”
明明有好多次。比如用一盒子的蚕宝宝吓她,骗她说作业本子有脾气,长时间不碰,就会自己爆炸,又或者诱拐她长跑,让她每天陪他跑三千米。
可是还有……他教她怎么练钢琴,走很远的路,为她买桑叶,好脾气地帮她补作业,下雨天共打一把伞,伞沿总是朝着她倾斜。
于是他们在不知不觉中,看到了一年四季交替轮转。
心脏越发柔软,回忆令她珍惜。徐白埋首在他的胸前,郑重地说了一句:“是呀,你没有欺负过我。你对我很好。”
一室温情。
甜蜜短暂,欢愉也仅有一夜,次日便是周四,适合工作的日子。
徐白昨天请假,领了个结婚证,今天来上班时,她就带了一包喜糖。毕竟再过一段时间,她还要请一次婚假,和谢平川出门度蜜月。
同事们纷纷道贺,也有女同事询问:“小白,你这就结婚了啊,新郎是谢平川吗?”
谢平川被停薪留职,早已不算是公司高管,脱离了这一层联系,徐白就无心隐瞒:“是的,我昨天和他去了民政局。”
她的左手戴了戒指——不是谢平川的求婚戒指,是另一款朴素的对戒。
翻译组的组长叶景博道:“恭喜你们。对了,徐白,你什么时候办喜酒,我们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