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门窗紧闭,今夜却无月色。阴云遮过天际,带来夏夜的骤雨,雨水敲打在窗户上,发出一阵“簌簌”的响声。
徐白旁听着落雨,靠在谢平川的怀里。然后她凑近几分,像荷塘蜻蜓点水,轻啄他的唇角,窗外雨声渐急,她也亲得卖力,手指从他的脖颈往下,摸索到了他的后背。
在欧洲做翻译的时候,徐白见过法国人调.情,她学东西极快,如今付诸实践,很快就小有所成。
然而谢平川定力惊人。
念在徐白是第一次,他保持耐心,温和缓慢地回应她。
直到徐白把手伸到了某个地方。
她的声音轻不可闻:“碰到了……”
尾音渐低,带着几分不确定,不知道自己是对是错。
徐白之所以会这么做,是因为想起了《洛丽塔》的句子:“我以一种准备把一切——我的心,我的喉咙,我的内脏——都献给她的慷慨气魄,让她用一双笨拙的手,握住了我情.欲的权杖。”
让她用一双笨拙的手,握住了他情.欲的权杖。
谢平川也不说话,他亲吻她的嘴唇,反复辗转,像鼓励,更像回馈。
恰逢窗外雨势转大,疾风渐起,一阵紧似一阵,谢平川按着她的肩膀,吻也蔓延到她的全身。
风狂雨骤,细细密密敲在窗上,掩盖了室内的喘息。
前奏漫长,徐白已经没劲了,她被谢平川抬高了腰,体会到缓慢的进入,听见他哑着声音问她:“疼吗?”
徐白有点疼,可是好开心。她应该怎么回答呢,她想了想,撒谎道:“不疼。”
谢平川信以为真。
他忍耐多时,终于不再克制,从心所欲,力道也越发重。
徐白不会说别的话,只在情到浓时之际,贴在他耳边叫哥哥,嗓音极轻,也极软,发丝还会拂过他的手,像柔软的藻类,缠得谢平川无法脱身。
从晚上八点,到夜里十一点,短短三个小时,徐白累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