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眉宇间很舒展的样子,懒散的瘫倒在杨动怀中,微笑着说:“轻松,前所未有的轻松,我总算把肩上所有的包袱都卸下来了。”
杨动在她耳边说道:“其实,还可以更轻松一点的。”
“呸,臭流氓。”
白露骂了一句,抬起头来时,眸中却已经满满的全是情意了,神色迷离的说道:“等我一下,我去洗个澡。”
“去吧,别让大爷等太久。”
杨某人嘿嘿一笑,在白露惊人的弹性上捏了一把,松开了她。
天,已经过了凌晨很久。
外面天气早已放晴,灯光和月光照在雪地上,显得冷清又明亮。
月光本来就属阴,加上一地的雪,就连反射的光后变得阴嗖嗖起来。
只要是活人,都没发喜欢上这种阴嗖嗖的感觉,但有些人却对这种感觉情有独钟。
江逐龙就是这样。
或许,是因为他年纪已经太大,快要入土了吧。
死意,早就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开始在他身上萌发了。
尤其是在唯一的亲人薛若萍死后,他对这个世界也就再也没有丁点的留恋了。
他活着,仅仅只是为了一个信念而已了。
如果说,以前江逐龙活着,除了享受和薛若萍的天伦之乐外还有什么愿望,那就是在有生之年,能调查出当年首领的孩子,究竟是谁啥的。
不查到那个凶手,并把她绳之以法,江逐龙就觉得他对不起老领导,死后也没脸去见他。
而这一找,就是二十年。
老领导的孩子是个什么德性,江逐龙当然很清楚,他也知道那家伙该死,但报仇,却是他保持清醒的一个信念。
这二十年来,江逐龙一直把找不到凶手当成最大的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