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死我啊你!你怎么有脸下去见爹妈啊你?!”
“我、我我有没有脸见爹妈是我的事,你这个外人掺和什么?你又不姓阮!”
阮来东涨红了个脸,反抗着闫芬芳,不过只管着防御却不敢动手,只是恼怒的骂。
“你、你这个没良心的,我打死你!”
闫芬芳真没想到阮来东会说这种话,她跟了他大半辈子,孩子都养到三十岁了,他竟然说她不是阮家人……也就闫芬芳之前身、体不错,不然非得气出病来,呀的怪叫一声,扑上去张嘴就
要咬老阮,那架势,真恨不得把他咬死。
阮朝歌当然得拦住她,赶紧抱住了老娘。
闫芬芳被儿子抱住,这才一下松开了老阮,转而指着跪在地上大哭的成雪莉,尖声叫道:“都是这个狐狸精,都怪他,打死她!”
几十年的夫妻感情,闫芬芳比老阮死去的老娘都了解他,知道他的一切,知道他胆小,眼界窄,但却是个实在汉子。
她以为,她已经知道老阮是个啥人了,可没想到他突然搞出这么一档子事来。
闫芬芳想不明白,所以只能把一切罪责都怪罪在成雪莉身上了,毕竟她也不能真的把老阮打死不是?
“妈,你先出去,我会处理好这件事的。”
阮朝歌却不能真的打死成雪莉,虽然他现在真恨不得这样做。
“伯母,来,咱们先出去,你放心,朝歌会处理好这件事的。”
秋婉点了点头,环抱着捂着脸哭泣的闫芬芳,走出了房间时转身说:“你注意方寸。”
等秋婉俩人走出去后,背对着房门的阮朝歌向后一撩右脚,关上了房门。
这时候,阮来东好像也冷静了下来,站在那儿一声不吭,任由成雪莉抱着他腿子在那儿低声哭泣,但却缓缓抬起了头,看向了阮朝歌。
看着儿子,阮来东原本很狰狞坚定的眼神,也变得柔和下来,抿着嘴唇沉默了一会,才声音沙哑的开口:“木头……”
阮朝歌小名叫木头,是因为农村一直有传言,名字取得“贱(村里话,不值钱的意思)”一点容易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