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晓松没有和杨展说话,也没理会周易安,却把目光对准了张颚。
这让张颚有些意外的同时也更害怕了,一脸的诚惶诚恐,啥话不说就干了一杯酒,这才道:“大哥你说该罚就该罚,我先喝三杯为敬。”
说完,他又一连喝了两杯,直喝的侧脸发红,越发显得局促。
张颚在杨晓松面前诚惶诚恐的样子,可不是装出来的,是发自内心的。
别看张颚不学无术,但他对杨晓松这种人物的敬佩可是发自内心的。很多时候他都特羡慕杨展,能有杨晓松这么个哥哥。
杨晓松却是不置可否,温和的笑道:“张颚,我别这么着急,我说你错了是因为你不该……”
张颚喝的有些上头,反应却不慢,笑道:“大哥你教训的是,我确实不该坐在这个地方的,只是小展他……咳,那啥,我再自罚三杯。”
张颚毕竟张家的嫡系大少,今儿来参加婚礼,按着他的分量,应该在二楼最核心几张桌子坐着才对。
要不然,别人看到张大少竟然在角落吃酒席,说不得就会引起什么猜测。
张颚很清楚这个道理,其实他也不想在这儿,可杨展死活要在这桌上,他也之后舍命陪君子了。
“你是小展的兄弟,你坐在哪儿都无所谓,因为你不是外人。”
杨晓松摆手制止了张颚的倒酒动作,笑声带着些寒意:“我罚你酒,是因为你和一个人坐在了一起。”
杨晓松这句话说出来后,本来还一脸温和笑容的周易安,脸色蓦地阴沉下来,眸中闪过一丝怨恨,却立马压了下去。
这一桌上,除了他和张颚之外,其他几个人都是杨展那些狐朋狗友,那些人在燕京也算有些名头,所有杨晓松这番话肯定不是针对他们去的。
那杨晓松针对的人就只有一个了……周易安。
罚张颚喝酒,不是因为他坐错了位子,而是因为他和周易安坐在了一起。
这句话,如同一记耳光狠狠抽在了周易安脸上。
周易安心思就算再深沉,此时也忍不住冷下了脸来。
不过周易安终究是周易安,脸色阴沉了一下后,立马就恢复了正常,重新露出了温和儒雅的笑容,就跟没听见人家杨晓松说话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