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芷若微微垂下眼帘，低声说：“母亲的妹妹，你说该怎么称呼？”
“表、表姨……”
杨动艰难的说出这两个字时，眸中已经出现了深切的痛苦，一字一顿的问：“假如，杨动和他那个表姨发生了那层关系，这算不算是乱、乱了伦理？”
宁芷若狠狠咬了下嘴唇，用力摇头：“不算，自古以来乱掉伦理者非得是同一姓氏，他杨动非得和杨家老头的子嗣发生关系，才能算乱了伦理。”
这个倒是事实，自古以来，华夏都有和舅舅或者姨娘家的表亲相恋的故事，说书人都常常会说谁谁家的公子，娶了娘家姨娘的表妹，这并不碍于伦理。
所以说，杨动虽然得喊宁芷若的女儿叫表姨，不过那都是从辈分上算来的。
其实到了杨动这一代，就已经和罗玉巷罗家没啥牵扯了，八竿子都打不着边。
杨动的眼神里，登时就有了一股轻松，却还是少不了失魂落魄：“哦，原来是这样啊，那我就放心了。哎，我问你，你那个女儿，是不是得喊沈云蓉一声婶婶？”
宁芷若叹了口气：“唉，苗苗，别再逃避了。沈云蓉就是你的婶婶，你的舅舅是宁轩通。而许嫣然，就是你的嫡亲表妹。而许嫣然，才是许家的嫡系。”
“我不是什么苗苗，我是杨动。”
杨动抿着最初你摇了摇头，泪水却噼里啪啦的流了下来，一字一顿的说：“我是杨动，不是他的姨娘！而且，我不想再听任何人喊我苗苗！不然，我就杀了你！”
宁芷若混浊的眸子中浮现出痛苦，低声呢喃道：“杨动，难道你真的不愿意原谅那个女人妈？她已经没有多少日子了。”
杨动咬着牙，忽的从地上站起来，看着宁芷若冷冷的说：“在那个叫苗苗的女孩心中，宁芷若乃是世界横断山上最美丽的女人，怎么会是你这个又丑又臭又老的女人？”
说完，杨动更是直接闪身而出：“如果你喜欢这儿，不管是住下还是死在这儿，那都随你的便！”
又老、又丑？
看着杨动拔射而出的身影，宁芷若的身子晃了晃，忽的放声大笑：“我帮大业，千年传承，红颜白骨不知枯了多少，悲哉、叹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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