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李有点分不清岳灵珊话里的意思了，他不是第一年回来，她自然也不是第一年知道，那她为何又特意提及呢？他猜不透。
其实有时女孩自己也猜不透自己说的话到底是有心还是无意，还是两者都有。
空气突然安静了下来，山间的虫鸣清晰入耳更显得此时学院里的空寂。
“粽子哥，你说我以后会结婚么？”
岳灵珊开口打破的沉默却让现场陷入更大的沉默之中。
时至今日，他早已分不清她对岳灵珊是从小培养的爱，还是对美好事物的占有欲。
虽然以他今时今日的身份地位，即便迎娶岳灵珊为平妻（这个时代还是严格的“一夫一妻多妾制”，三妻四妾还只是形容妻妾众多的成语，平妻概念道光年间启用，现提前），岳不群即便初时有些不乐意，但后面同意的概率极大。
只是他可以么？除非他肯放弃任务的最佳时间点，甚至放弃完成任务，在笑傲终老至死，不然只会让她以后的路凭添痛苦。
无限的未来跟当前的美人怎么选？
“粽子哥。”
她的头轻轻的靠在了他的肩上，熟悉的味道无孔不入的钻进王李的身体里，钻进王李的心里，唤起了身体里潜藏的记忆。
他仿佛看到了，当年他“自爆”在床时，那个一脸专注的把稀释过的粥慢慢的送进自己嘴里的岳灵珊，那个小小的却填满了自己整个世界的女孩。
这一刻，他突然想大声的告诉她：为了你我愿意放弃整个世界。
清风徐来，想要说出的话被堵在了嗓子口。
领悟了葵花精髓的王李为了完美甚至放弃了自己多年苦练的月桩，他的自我已经变得前所未有的强大。
人如果连自己都失去了，那还剩下什么？
王李沉默了，一如被黑暗覆盖着的月光，一如躲进云里的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