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确实越活越年轻了。
刚来的那几年可能还会老太太般的叹一口气,可在这年轻的身体里呆久了,也渐渐能够找到那种轻盈的状态。
如今的她已经到了二十五岁,人们虽然会议论她为什么还不结婚,但也不会有太恶劣的揣测。
看着那对新人在舞池里翩翩起舞的时候,她也仿佛会被触动一些久未回顾的感情。
年轻真好啊。
阿塔兰蒂搬出去之后,庭院里更安静了许多,从前嘎嘎吱吱的提琴声也终于消失了。
海蒂的生意已经运行的颇为平稳,而且还借此结识了来自各国的商人和政要。
由于通讯工具的不发达,人们并不能意识到这位女商人和那位美第奇小姐的关系,但同样保持着敬畏与友好。
大概是忙了太久的缘故,她挑了一个晴光灿烂的日子,约列昂纳多一起出去划船。
整个意大利最重要的水系被称为波河oriver,听起来如同是一个亲切的昵称。
两侧的鸢尾花都开的正好,还有水鸟立在枯枝上啄着羽毛。
列昂纳多划着船时唱起歌来,嗓音沉厚而又动听。
海蒂靠在船边看着碎金一般的粼粼光芒,又想起了前世的许多事。
她上一世这个年纪的时候,也仿佛拥有无限的活力与爱。
除了戏剧表演之外,她还学着去画画,去弹琴,去写诗。
“此刻,落日像狐狸潜入这国度,转瞬间点燃青草。”她扬起微笑念诵道“你看见倾斜的塔中的美人了吗,在冰封的居民区像海蜇般漂浮。”
列昂纳多渐渐停下了歌声,划着木桨听她念诗。
她的咬字向来轻和而又温润,语调的控制也颇为精妙。
那悦耳的声线与诗歌一起流泻出来,与波河一样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