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芬奇聊起了今年在耶稣受难日里出生的犹太男婴,以及周边其他国家的许多琐事西班牙那边诞生了大概是最年轻的教皇秘书长,出身贵族且只有八九岁、费拉拉公国领主的女儿虽然年幼却颇有艺术审美眼光,还邀请着波提切利过去为他画像。
海蒂听到这儿,才突然想起来她不告而别的老朋友。
他在去年圣诞节前随大师佩鲁吉诺一起结队去了罗马,共同受邀参与西斯廷教堂的壁画创作这是至高无上的荣耀,甚至可以说是对这个时代画家的最高肯定之一。
等小桶回来时发现两个朋友都已经离开了,恐怕也会有些失落吧。
“不过”海蒂扭头看向达芬奇“你还打算画画吗”
她原先做女仆的时候,还一度试图通过催稿让美术史的教材上再多浓墨重彩的几笔,如今显然已经不太实际了
这位先生对画画还有多少兴趣都难以估计,据说他和助手光是收拾各种工程图和机械图都花了一整个上午。
“画”达芬奇顿了一下,还是小声说了实话“不过我要先帮米兰大教堂解决穹顶的问题。”
我就知道会这样。
他们在米兰买下了一个庭院,又雇佣了看门人与女仆。
庭院离米兰大教堂并不算远,而且出门右拐走五分钟就有繁华的贸易区。
由于身份不好解释,海蒂和达芬奇在商议之后,决定将她描述为美第奇家族里过来休假与旅游的贵族,而他则是她雇佣的画师,和德乔一样都是她的手下。
还真是身份调转了。
庭院不大不小,可以养些风信子和无花果树,还有只白犬被抱过来看门。
海蒂又去购置了一些鸭子和母鸡,和达芬奇一起在角落里修筑了两个小窝。
她对狗窝的看法停留在猫和老鼠的画面里,因此动手修订时做了一个小木屋出来。
在这漂亮姑娘拎着钉锤敲敲打打的时候,达芬奇在旁边看的纳闷而又忍不住微笑。
她好像真的什么都会,而且什么都可以做的很好。
当初海蒂帮自己修好了损坏的门栓,现在还能一个人锯木头钉钉子,利落到他只能在旁边递杂物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