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睡衣荷包里都带着鼬鼠的睾.丸,”克拉丽切缓缓闭上了眼睛:“但是没有什么用处。”
海蒂小心地服侍着她躺好睡下,半晌都缓不过神来。
太可怕了……
自己要是在这个时代结婚生孩子,恐怕一不小心就会死在这儿。
等她沐浴更衣完再回到这儿,有喜笑颜开的老妇人给她递钱袋子。
“领主大人给所有人都发了好些赏钱!还让我们把那些尖勾都扔掉!”
海蒂并不想问那钩子是用来干什么的,只侧头去看摇篮里酣睡的婴儿。
“他……叫什么?”
“朱利亚诺·迪·洛伦佐·德·美第奇。”老妇人一脸感慨:“是领主大人弟弟的名字。”
她怔了一下,忽然想到了去年四月的那场血色弥撒。
他的亲弟弟,刚死了一年不到吧。
这个男孩当真是伴随着苦难而生的,连名字的来由都与其他孩子不一样。
如今这宫里,一个朱利亚诺的私生子,七个领主和夫人的亲生子,也真跟幼儿园差不多了。
她睡了一觉,把有关铅制品的实验设计论文写完,拜托德乔交去办公室,自己则去了达芬奇工作的那间修道院。
那副三博士来朝的壁画,现在终于草稿完工了。
达芬奇瞧见她过来的时候,下意识地嗅了一下。
她披散的长发带着月橘的清郁味道,面庞红润眼神明亮,气色比从前好了许多。
“我听说宫里的事了——你救下了领主夫人。”他放下画笔,露出由衷的笑容:“从此以后,你是美第奇家族永远的客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