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达芬奇则和其他画家住在一起,待遇似乎也颇为不错。
但不管怎么说,海蒂的生活状态比从前好了太多。
她的房间里有宽敞舒适的大床,再也不用蜷缩在杂物间里睡觉,而且还有自己的衣橱——一个衣橱!
现在,海蒂不光拥有了贴身的女仆,终于有人可以帮她做些缝纫洗洗衣服,还得到好几套裙子、袍子和针织披肩,衣橱里甚至早已放好了三双鞋子,全都干净整洁又漂亮。
——如果这些都是美第奇先生的好意,那他其实还挺贴心的。
“德乔,”海蒂拿起床头的锥状小瓶子道:“这是什么?”
“大人,这是嗅盐。”
“嗅盐?”
她晃了晃里面的液体,试探着闻了一下。
味道非常刺鼻,闻起来像氨水。
这个词显然很久没有碰过了,但仔细回忆一下,还是能想起来的。
在上流社会,女性被认为应当是‘孱弱的、小巧的’,哪怕仅仅是听见了噩耗,也应该眩晕过去以表现娇弱。
因为她们时不时的就晕倒了,所以才会常备嗅盐,用这种刺激性的味道再催她们苏醒过来。
海蒂把玩着那个锥形小玻璃瓶,忽然思考起来她装晕的话会不会露破绽。
接下来的日子,一连六七天都没能见到老朋友达芬奇。
她被一众命妇接见,还要不断地跟女仆德乔请教宫廷礼仪。
美第奇先生的妻子是一位沉静而冷淡的妇人,她为他已经生下了八个孩子,其中有一对双胞胎因为先天的原因,出生后没多久就夭折了。
一个现代人看到这么多孩子,确实还是会惊讶一番。
毕竟当今的这位领主,才二十九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