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头啊……”公孙泊抬起折扇,缓缓点在了她的面颊上,见她用力扭头避开,挑眉道:“我看你确实像块木头。你这样的女子,多是无趣,不知怎么取悦男子。”
白桢别过头去不愿看他:“殿下若无要事,奴婢需得离去了。淳王殿下还在等奴婢复命。”
“复命?复什么命啊?”公孙泊愈发放肆,竟直接张开胳膊挡住她的去路:“跟着闻人易那更加无趣的家伙有什么好的?不如投奔本王?本王府中瑶草琪花甚多,就是缺块会说话的木头。”
白桢懒得再回他,径直走向他,在离他只剩半步的距离时,忽仰起头定定地凝视着他的双眸。
公孙泊愣住,忽有些无所适从,耳根微微泛红。恍神的功夫,白桢一弯腰,直接打他胳膊底下钻了过去,然后提着裙子一路狂奔,眨眼便消失在了小路尽头。
“你!”公孙泊恼极,推地推了随从一把怒吼道:“去追!本王还能叫个小女子摆一道?!”
随从只能苦瓜着脸要追,却又被拉了回来。公孙泊变了卦,将扇子慢慢揣回袖中,哼笑道:“算了,还有要紧事呢。反正以后还会在见面的。”
“小姑娘还挺机灵的。”见白桢逃过一劫,莱盛顿时松了口气。一回首,发觉陆邈正跟狗熊似的往树干上蹭后背,嘟囔着痒,忙跳起来敲了他一个脑瓜崩:“别蹭了!树上都是血了!你这不省心的,还不赶紧走!”
陆邈又被他拉着跑了起来,进太医院找到了跟莱盛关系最好的那位老太医。
老太医三下五除二把他扒了个干净,看着后背绽开的一片伤疤,直砸吧嘴:“陆侍卫啊,你是如何把自己折腾成这副模样了!这两日好好趴着休息,别再干重活了。”
陆邈顿时窜了起来,不由分说地披上衣服就跑:“我才不趴着呢!趴着就出大问题了!”
身后莱盛又跳脚骂了起来,他则脚下生风,眨眼跑了二里地。谁知仿佛是冥冥之中,跑过御花园的时候,他居然再度看见了白桢,只见湖心亭中,白桢与一侍卫低声攀谈了一阵,递给了他一样东西。
“那个侍卫……我怎么没见过?”陆邈揣着这疑问,快步回了闻人默的寝殿。身上的伤口隐隐作痛,但他始终觉得不打紧。比起在龙榻上不清不白,没着没落地躺个半天,流点血罢了,又不会死人。
可惜极力想守护“清白”的陆侍卫很快便遭遇了打击。当晚,饭都没吃的蒋墨早早就寝,外衫一脱,鞋袜一褪,吆喝了句:
“陆邈,进来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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