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陛下对公孙泊有所察觉,知道此次围场遇狼跟他有扯不清的关系?”
史景同这般问着,旋即又自嘲地摇摇头:“不,不可能,他想不到这一层。”
闻人易则惊讶地追问道:“老师,您是说此事是公孙泊做的?为何?他想害死陛下?”
史景同解释道:“倒是没有,此事确为意外。但你知那狼从何而来?还不是之前公孙泊煽动陛下养在斗猎场的。本有围栏圈着,但公孙泊贪得无厌,将这修筑猎场的银两昧下了一半!那狼轻而易举地破笼而出,溜到了围场山林中。他是做贼心虚,怕叫人查到这件事,才寻了你当替死鬼,混淆视听。”
“原是如此。”闻人易眉头不展,对公孙泊厌恶更甚,随口说了句:“可惜陛下信他。普天之下,只有他能唤陛下雬言。我们这群亲兄弟都不及他一个外戚。”
史景同轻笑:“子简,在意这些作甚!你拿陛下当亲兄弟,他拿你当臣子。既不得圣心,就做好分内之事,保全自己便可。”
尔后见时候不早,又叮嘱了几句便起身离去。闻人易送他出府,然后立于庭院中看向灰突突的天空,自言自语道:“暴雨将至。”
“殿下,起风了,回屋吧。”这时一位侍女前来,替他系上披风。闻人易垂眸低笑,问道:“那小兔子养在哪里了?”
侍女淡然道:“送人了。”
闻人易大惊,忙追问道:“你不是顶喜欢兔子吗?怎就……”
侍女抬首,眼中满是嗔怒:“殿下为了只兔子,叫人捏了话柄,险些构陷入罪!桢儿何德何能,让殿下涉险?!”
说罢气鼓鼓地转身就走。闻人易在后头小步紧跟着,想哄哄她,又不知该怎么说,身后的鸦雀在空中划过一道墨痕,确是暴雨将至,鸟雀归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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