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连忙换上衣服,跟着辛羑骑马出城,到了城外听到身后有马蹄声,勒马回头,便见秦重一身黑衣,也带了十来人随行骑马一路跟来,辛羑不住不在意的迎风笑了一笑。
“你倒是快。”
“怕你应付不来,陪你走一程。”
秦重甩了马鞭在风中呼啸一声,秋雁飞鸣,辛羑抬头望了望天,等他驰马前来,高声道了句“走吧,还得赶着”,也挥鞭子一抽马臀,三人并行,赶去临州。
汪文静是几年前就致仕,携着老妻幼子一家人回了乡下,三日后到达临州陈兆郡,秦重留了随从在道口,绕过连绵数里杏子林,辛羑勒住马,迎风送来杏子的香味,秦重伸了手指空中一拈,送回鼻端嗅了嗅,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冷冰冰道:“这里有些不太平。”
他转向辛羑,挑了挑眉:“师兄,你怕是来晚了。”
辛羑见他拈指的动作已经变了脸色,不等他说完,打马便走,秦重道:“你那鼻子果然还是不好使,难怪总会误事,不是那个方向,不必去汪大人府上,往西。”
他扬起马鞭指了指林木繁密处延伸出的一条小道:“那边,有血气。”
辛羑又掉转马头往西,我抽了马也跟上去,回头望了一眼秦重,他也驰马跟上来:
“你是狗鼻子?我也没嗅到哪里有血气。”
秦重道:“狗鼻子不行?”
辛羑已经纵马跑了老远,马步扬尘数尺,我等了秦重跟上来并行,问道:
“他鼻子是怎么了?不是嗅不到血气,普通的气味他也不灵。”
“不怎么,只是他有病。”
我听辛羑说过他生下来是给看命的说有不足之症,不知怎么的给弄到了庙里养,听秦重说这话还不由得提心,当他会说什么,哪知看他表情发现他只是在讽刺。
我白了他一眼:“你才有病。”
“你过你的桥,我走我的路,各取所需。”秦重哼了一声,凤目一斜瞥我: